梅里雪山海拔6000米至上有一座寺庙?追忆撼动过全世界的91山难 中日联合登山队17人在雪山失踪,7年后日记本被发现,内容很奇怪

我们都知道,梅里雪山被视为藏传佛教的四大神山,国家明文规定任何个人及单位皆不得攀登梅里雪山,故此,在可预见的未来,梅里将依旧保持它不被人类染指的纯洁姿态。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国家发下明文禁令呢?

没错,就是因为91山难。当然,也有国家尊重民族宗教的因素在其中主导。

梅里雪山海拔6000米至上有一座寺庙?追忆撼动过全世界的91山难

91山难发生的具体时间在1991年1月3日夜间。而整个事件的伊始,是从1987年开始。来自日本的登山队在87年8月份首次闯入梅里,在经历了浓雾、大雪、冰崩、雪崩之后告失败。到了88年,来自美国的克伦登山队沿明永冰川路线进入梅里,毫无疑问,他们也是失败告终。(当时确认的攀登路线共有三条,分别是明永冰川线,斯农冰川线,雨崩冰川线)

梅里雪山海拔6000米至上有一座寺庙?追忆撼动过全世界的91山难

时间来到88年的9月份,一支由中国登山队、云南登山协会、日本京都大学学士山岳会联合组成的登山队选择沿斯农冰川路线侦察攀登梅里雪山之路。在经过四个月的侦察后,中日联合登山队于89年1月正式开始攀登梅里,但最终在海拔4350米的位置停滞不前,宣告失败,同时宣告了斯农冰川路线无法攀登梅里。

于是乎,原本三条攀登梅里的路线,只剩下了雨崩冰川这一条路线还未尝试。

梅里雪山海拔6000米至上有一座寺庙?追忆撼动过全世界的91山难

1989年10月,中日联合登山队再次突击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峰,在他们登达5300米时,被一条无法跨越的冰缝阻挡,在不断尝试迂回前进,先后对大黑山与卡瓦格博峰之间的四条冰川进行了七次侦察后,最终因为山体风化严重,冰川破碎、冰峰难以逾越和气候转为恶劣而最后失败了。

1990年,中日联合登山队沿雨崩冰川向上,最终脚步止于海拔5500米。虽然这一次的攀登依旧失败告终,但已经抵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时也完成了缜密的调查,制定了新的攀登路线。

1990年12月28日,5名突击队员攀登到了海拔6200米以上,但最终因骤变的天气而止步于距离顶峰垂直高度270米处(又说是240米处)。

270米,这或许是神山对登山队员的最后警告。

【这里插拔一段野史:在快登顶的头一天,在山上的几个登山队员,惊恐的用步话机通知大本营,说他们前面有一个大的寺庙!后来大本营对外解释说那是在高海拔地区人出现的幻境,该通话录音目前保存在迪庆州图书馆,一直没对外公布。】

1990年12月29日,一场持续的降雪开始。

1991年1月2日,降雪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1991年1月3日夜间10点30分,身处山上3号营地的17名登山队友通过对讲机与山下大本营保持着联系,当时降雪依然持续,新雪厚度已经达到1.6米。

1991年1月4日清晨,位于山下的大本营气氛凝重,原本应该时不时响起上山队员声音的对讲机,此时出奇的安静……

时间转眼拨动了1998年7月18日,在德钦县明永村,牧人桑才从明永冰川右侧高处垭口附近的牛场返回村子的途中,看到冰川上露出诡异的红颜色。桑才靠近分辨后发现了冰面上到处是衣服和睡袋,还有人的尸体,这便是17位登山队员的遗骸。

【插播番外】91山难事件过后的5年,也就是1996年,一直来自日本京都大学的登山队再次提出攀登梅里雪山,结果当然还是失败告终。

只不过,这一次失败,听起来更像是神山对登山队员的一次戏弄。

在登山队到达了1991年所建的四号营地的同样高度之时,一则来自东京气象厅传消息吓住了登山队员,“未来两天内将有一个巨大的暴风雪过程,可能要超过91年的那次降雪”。队员们先后寻问了中央气象台和云南气象台,结果与东京气象局吻合,于是他们紧急撤营,能丢的丢,能弃的弃,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行。本来从四号营地到大本营,要6天的时间,他们就一天跑下来了。

然而,就在队员们刚刚到达大本营的时候,他们同时接到三地的气象预报,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把云层吹走了,未来仍然是晴好的天气过程。

圈重点——未来是好天气!

至此之后(1996年),国家正式发布了禁令,禁止一切攀登梅里雪山的行为。

最后延伸一部纪录片《卡瓦格博》,全名是《最后一座没有人类染指的雪峰:卡瓦格博2004》,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一搜。(文章来源:网络 侵删)

1991年1月3日晚上,在云南迪庆自治州德钦县,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发生了特大的雪崩。原本正常的自然现象,却因当时雪山上还有中日联合登山队共17名成员而举世震惊。

裹挟着呼啸的暴风雪,雪崩掩埋了登山队所有成员,造成了当时登山史上重大的灾难。经过长达七年的搜寻,死难者的骸骨和遗物才重见天日。

梅里雪山,属于怒山山脉的一座南北走向的庞大雪山群,为藏传佛教的四大神山之一。“梅里”在藏语里译为药山,山上蕴含着丰富的珍稀中草药。

中日联合登山队17人在雪山失踪,7年后日记本被发现,内容很奇怪

梅里雪山的最高峰是卡瓦博格峰,是云南省最高的山峰,海拔6740米。山峰终年积雪,地质构造上位于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的交界地带,地质活动活跃。

冰川地貌遍布,地形起伏落差大,冰川对山体的侵蚀作用明显,攀登难度大,所以也是迄今为止人类唯一没有征服的高山。这也让国内外的登山者们跃跃欲试。

20世纪初,英国一支登山队就想登上这座雪山的最高峰,但梅里雪山气候反复无常,受太平洋和印度洋两大洋的气流影响,一系列登山活动均以失败告终。

到了20世纪八十年代,日本的登山运动正处于高潮。1987年,日本官方向中国提出攀登梅里雪山。

中日联合登山队17人在雪山失踪,7年后日记本被发现,内容很奇怪

由于当时中国经济还比较落后,为了打响知名度,开发云南山区的旅游资源,同时也是为了顺应当时如火如荼开展的改革开放方针,中方于是答应了日本官方的请求。

可能我们会思考为什么日本登山队没有选择海拔世界第一的珠穆朗玛峰,虽然珠穆朗玛峰海拔8848米,但是通过道路就可以直接到达5000米左右的海拔高度。

梅里雪山主峰卡瓦博格峰则是位于雪山群当中,道路崎岖,驾车最高到达的海拔仅为2000米左右,其余的高度都需要依靠登山者自力更生。

于是从1987年开始,日本登山者们便开始尝试着攀登这座处女峰。1987年的6月,北半球迎来了夏季,为攀登的最佳季节,但同时也迎来了雨季。

第一次尝试的日本登山者仅仅到了4500米左右,便被雪山的恶劣气候劝退了。

中日联合登山队17人在雪山失踪,7年后日记本被发现,内容很奇怪

这样的尝试还在继续,终于在1990年,中日联合登山队重整旗鼓,选拔了经验丰富的29位登山者们,计划在1990年年底,再次向梅里雪山进发。

登山队的队员们在1990年2月份就对梅里雪山的攀登路线进行规划侦察,在吸取前几次失败的教训之下,最终确定了一条最佳的上山途径。

在1990年12月1日,29名登山队成员到达了梅里雪山山脚。气象学博士井上治郎,负责此次登山活动的天气预报工作。

为什么选择在冬季攀登卡瓦格博峰?这样气温不会更低、降雪会更多吗?

事实上梅里雪山深受海洋气流影响,冬季的降水较少,温度更低也让山峰的冰川更加稳固。

夏季天气变暖之后,山坡较低部位的冰川开始融化,失去了底层冰川的支撑,山峰高处的冰雪就会常常崩塌,由于自身重量,大片大片下坠。

所以,在冬季攀登卡瓦博格峰,也是为了保证不会发生冰川下坠这样的事故。

但处于板块交界地带的梅里雪山,即使在冬季,海洋气流也能到达,梅里雪山冬季的降雪量也很高。

就在12月28日,中日联合登山队在距离主峰不到500米的四号营地,登山队分成两拨,向着最高峰做着最后的冲刺。

谁也没想到的是,1991年1月3日晚上,发生了特大的雪崩。

在那之后,整支登山队就彻底消失了。

时隔七年,1998年,罹难者们的遗体才被上山采药的藏民发现。同时他们的遗物随着冰雪的消融,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

京都大学登山队的队员小林尚礼,是当时中日登山队的一员,当时他在山下大本营留守,并没有到四号营地去参与登山任务,已是为数不多存活在世的登山队员了。

小林尚礼自从19991年1月3日事故发生之后,在之后的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坚持着寻找着自己队友们的遗体,如今17名死难者,已经找到16具遗体。

1998年7月,在梅里雪山山脚的明永冰川,发现了登山队员们的遗体,死难者的遗物也让人感怀至深。登山队员们的无线电、日记等随身物品让我们对山难有了更细致的了解。

三号营地:“现在三号营地的雪很大,视线不良。积雪有1.2米厚。”

基地营:“需要除雪作业。”

三号营地:“我们每隔2~3 小时做一次除雪,如果这个状况持续的话,积雪可能会超过2 米。”

(此时,对讲机出现嗡嗡的杂音。)

基地营:“电池电量不足,请更换对讲机。”

三号营地:“已经更换了电池,现在怎么样?”

基地营:“还是一样。是不是因为大雪导致湿度太高的缘故?”

三号营地:“终止通讯吧,再见。”

基地营:“再见。”

22 :15,通讯终止。

这是对讲机最后一次接收到山上17名登山队员的回复。另外还有一本日记,日记本里有提到帐篷外有幻影、女人和婴儿的哭声之类的。

队伍里唯一的女队员还发起了高烧,说着一些胡话,有类似于回家、冰雪、灾难之类的字眼。

中日联合登山队17名死难者包括了井上治郎、佐佐木哲男、清水永信、近滕裕史、米谷佳晃、宗森行生、船原尚武、广濑显、儿玉裕介、世仓俊一、工藤俊二,宋志义、孙维琦、李之云、王建华、林文生、斯那次里。

遇难者的记录似乎有些许诡异,其实这可能是死难者离世之前出现的幻觉导致的。

早在雪崩来临之前,登山队员们所在的帐篷积雪厚度便已高达1.2米,在海拔接近6000米的高山地区,低温缺氧的环境下,可能出现精神错乱、判断力减退的情况。

由于寒冷,人体会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肾上腺素氧化后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而且低温会让人失去对体温的控制调节作用,所以经常会有冻死前“反常脱衣”的现象。

登山队员们从海拔3500米的高度开始向上攀爬,到了12月8号,他们已经在卡瓦博格峰安营寨扎,设立了四个营地,3500米高度的是基本营所在地。

四号营地已经快达到了海拔6000米的高度,从四号营地出发的队员们在12月28号1点便攀登到了6470米的高度,距离顶峰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但在接近山顶的地区即使是在冬季,也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气象学专家井上治郎从卫星传回来的大气层图预测山顶大雪短时间内不会停止,所以登山队员们便回到了三号营地。

三号营地的海拔高度也高达5100米,他们计划在元旦之后,雪势稍减再继续进军。在帐篷里进行简单跨年,在荒无人烟的地区庆祝之后,队员们也在憧憬着雪停过后的美景。

暴风雪一直下个不停,基本营也能通过无线电向三号营每天联系,询问着三号营的17名登山队员的现状,最后一次联系便是在1991年1月3号的晚上10点。

当时登山队计划1月1日元旦过后,便继续出发。

但是大雪连绵不绝,就一直拖到了1月3日。积雪的厚度已经达到了1.2米,每隔两个小时就要除一次积雪,否则帐篷便会被淹没。

按道理来说,梅里雪山在冬季会少有雪崩发生,较低的气温使得山峰底部冰川稳固,积雪和冰川也都牢牢粘在一起,不会产生脱落的情况。

负责天气预报的井上次郎也是因为收到卫星气象图,看这个大雪一直下个不停,这才让登山队员们停止继续前进,回到三号营地。

但井上次郎仅仅只考虑到天气原因,没有把梅里雪山的地质活动考虑在内。毕竟卡瓦博格峰处于横断山脉和怒山山脉的交界,地质极其不稳定。

在怒山山脉和横断山脉地区,还能看到三江并流的场景,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波涛滚滚的大河,把沟谷地区的地貌切割得日益显著。

不稳定的地质构造,碰巧就在1991年1月3日的晚上活动了。于是在地质作用下,卡瓦博格峰便发生了一次雪崩,让三号营17名队员消失在茫茫的雪原里。

由于暴风呼啸,漫天大雪让能见度降得极低,山下基本营队员到了第二天早上,收不到三号营的回复,这才猜测可能是遭遇了雪崩。

基本营的队员们便立刻上报昆明和北京,呼叫救援。

在接到信号之后,北京即刻抽派人手赶赴云南梅里雪山,距离较近的西藏登山队也闻讯赶来。

西藏登山队领队仁青平措赶到梅里雪山已经是1月17号,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快半个月。

西藏登山队沿着之前中日联合登山队的行进路线,在18号下午两点左右,才到达了之前的一号营地,海拔高度为4500米,但一号营地已经没有活动痕迹。

夜幕降临,为了安全起见,西藏登山队只能原路返回,等待恰当的时机赶往二号、三号营地查看。到了1月20号,仁青平措来到二号营地附近,一直进行着搜寻工作。

搜寻两天之后,危险的卡瓦博格峰再次发出了示警信号,雪崩再次来袭。22号救援部要求一号营和二号营所有人员全部撤离。

到22日下午,离17名登山队员失联已经过去了快20天,中日双方经过会议决定宣布停止救援行动,17名登山者已遇难,无生还可能。

2月7日,登山者协会和死难者家属举行了追悼会,小林尚礼作为幸存下来的登山队员也参加了追悼会。

17名死难者尸骨无存,没有遗体,在八宝山公墓里,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的命运感到悲痛、惋惜。

小林尚礼回到日本后,辞去了自己在企业的职务,转而到梅里雪山地区进行摄影拍照,并写下了自己多年来在卡瓦博格峰地区的所见所闻。

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着自己所熟悉的身影,30年的时光过去了,16具遗骸已经重见天日,剩下的只有一名随行医生清水永信还未被发现了。

在梅里雪山多年,小林尚礼也渐渐熟悉了藏民们对卡瓦博格峰的文化信仰。

他也想到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的队员们,不顾藏民们的反对,一意孤行向着神山进发。

在藏民的传统文化里,梅里雪山的雪山群里住着无数的神灵,每一座雪山便有着一位神灵。卡瓦博格峰便是神灵的领袖。

所以,藏民不会允许有人接近、亵渎他们神灵的行为发生,当听说登山队成员要攀登卡瓦博格峰时,藏民们便成群结队堵在山口,当时登山队还是绕路才进入的卡瓦博格。

想到这里,小林尚礼心中也是感慨良多。1998年明永村的明永冰川里,死难者遗体才被发现,看着眼前的累累白骨,小林尚礼潸然泪下。

在事故发生之后,世界各地的登山者们似乎并没有被卡瓦博格的威势吓到,仍然有许多登山者向中国官方申请攀登卡瓦博格峰。

日本京都大学登山者协会也想要完成死难者们的遗愿,在之后的5年时间内,也重整旗鼓,严密地组织了一次登山活动。

但恶劣的天气,不时的雪崩也让前来探索的人们望而却步,日本京都大学登山队最终宣布放弃这一举动。征服梅里雪山也就被封闭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而中国政府之后也发布了官方规定,考虑到梅里雪山的地质构造不稳定,天气变化无常,属于极度危险的地区,2001年德钦县人大常委会规定任何人不能再攀登梅里雪山,甚至踏入雪山危险区域。

有一种变化,是我们无力掌控的,一切冥冥中皆有注定,该来该去命不由己。我们终于,不得不,敬畏生命,敬畏因果,敬畏神灵。大自然既是善良的慈母,也是冷漠的屠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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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留在云南20年,寻找17位队友的遗骨|梅里雪山山难30周年》 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