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台湾部署导弹基地,日本在打什么算盘? 圣十字教堂(佛罗伦萨)
来源:央广军事·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 作者:胡铖铖
1月7日,日美两国外长和防长通过线上方式举行“安全保障磋商委员会”会议(“2+2”会谈),签署了新的防务协议,并就“强化西南诸岛自卫队的态势,增加日美军事设施共同使用程度”达成一致。日前,日本正在距中国台湾岛、钓鱼岛不远的石垣岛上为部署导弹基地加紧施工。同时,日本防卫省还积极推进在与那国岛部署电子战部队的计划,以强化其在台海或钓鱼岛形势紧张时的情报搜集能力。美日不断强化西南诸岛军事部署态势有何企图?相关国家又该如何防范?就这些话题,军事观察员曹卫东带来他的解读。

日本海上保安厅巡逻舰停靠在石垣岛的港口(人民资讯)
主持人:石垣岛东靠太平洋,西临中国东海,位置十分重要。在石垣岛上,日前“体量惊人”的导弹基地施工建设正在紧锣密鼓进行,日本到底有何企图?
曹卫东:过去,日本所谓“专守防卫”政策的重点,是在日本的东北方向。现在,随着地区形势的发展,美国所谓的“印太战略”,把防范中国提升到了更高的位置。由此,日本把其“专守防卫”的重点,开始从东北向西南延伸,从而使奄美大岛、宫古岛、石垣岛等,变成在地缘政治中具有特殊意义的岛屿。位于宫古岛与冲绳岛之间的宫古海峡,是中国海军进出太平洋方向的一个主要通道,而石垣岛距离宫古岛非常近,因此日本把原来部署在东北方向的一些重要及先进的装备调整到西南方向。日本认为,如果在石垣岛部署导弹基地,既可以封控宫古海峡这一重要的海上通道,也可以将打击范围覆盖到台湾北部等区域,还能贯彻美国所谓的“第一岛链”封锁计划。日本进行这样的部署,目的很明显,就是有利于加强第一岛链的岛屿防空、岸舰力量,和平时期,可以更好地监视中国海军舰艇进出太平洋的情况。而在战时,每一个岛屿,都将成为阻止中国海军打破岛链封锁的钉子!

2019年8月,一枚常规陆基巡航导弹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尼古拉斯岛发射升空(新华社)
主持人:美国很早就有在亚洲部署中程导弹的计划,有分析认为,日本很有可能接纳这一计划,而具体地点极有可能会选在石垣岛。您怎么看?
曹卫东:日本“和平宪法”是不允许其发展中程导弹的,但是如果部署了美国的中程导弹,日本就有了打击周边国家的能力,因此,日本会乐意“接盘”的。同时,美国也想充分利用日本这个“马前卒”,为了美国的战略需求,将中程导弹部署在日本。无论是跟奄美大岛比,还是跟宫古岛比,石垣岛在地理上更靠近我国台湾和钓鱼岛,而且在有效封锁宫古海峡的同时,因距离我国浙江省的距离更近,从射程上对我国会构成威胁。所以,对于美国和日本来说,在石垣岛上部署中程导弹,可能更符合他们的选址要求。

石垣岛导弹基地初具雏形(人民资讯)
主持人:按照日本防卫省的计划,2022年底之前,将完成在石垣岛部署陆上自卫队导弹部队的任务,兵力规模约为500至600人。有网络照片显示,现在基地的大致轮廓已基本浮现。您认为,日本最有可能在这里部署哪些武器装备?
曹卫东:日本在石垣岛的军事部署,最初是想发挥其“眼睛”和“耳朵”的作用,也就是看和听。所以,日本在石垣岛首先部署的是雷达部队。因为雷达和其他的观通设备,可以对过往的船只、飞机提前预警、识别判断。如果这些“眼睛”“耳朵”受到威胁怎么办?这里所指的威胁,恐怕就是来自空中的敌方战机,所以日本就要部署用于防卫、防空的导弹部队。接下来,如果日本要去威慑别国,对别国进行挑衅或者打击的时候,就有可能部署反舰导弹、对陆攻击导弹等等。
与那国岛上的石碑(环球网)
主持人:据日本媒体1月11日报道,日本防卫省还在推进一项加强在与那国岛部署电子战部队的计划。日本在石垣岛部署导弹部队,在与那国岛重点部署电子战部队,这样的部署方式有何考量?
曹卫东:日本在西南诸岛上大概有五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岛屿,在这些不同的岛屿上部署了不同的武器装备。我们绝不能把这些岛屿仅仅看成是一个个孤零零的岛,它们所担负的任务是各不相同的。比如,与那国岛的地理位置虽然靠近周边的国家和地区,但是它的面积比较小。如果部署大量的人员、装备,一旦受到攻击,没有地方躲,也没有地方藏,所以与那国岛主要是起到“哨兵”的作用,发挥“眼睛”的功能。而稍微靠后一点的石垣岛,除了承担“眼睛”的功能外,还要部署更多的“拳头”。
五角大楼发言人约翰·柯比(环球网)
主持人:日前,日美就“强化西南诸岛自卫队的态势,增加日美军事设施共同使用程度”已经达成一致。对此趋势,您如何解读?
曹卫东:第一,美国把日本看得非常重,美国形容美日的军事同盟是“亚太稳定的基石”。但在这个军事同盟中,日本与美国的关系完全是不对等的,日本扮演的不是美国的伙伴,而是美国的“马前卒”角色。第二,日本在当“马前卒”的过程中,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利用美国的保护来发展自己的进攻性力量,逐步突破“和平宪法”。对日本的野心,我们看得非常清楚,这种野心对周边的国家和地区造成了危害。即使是同为美国盟友的韩国,对此也是有想法的。日本这样的行为,不利于地区局势的稳定,我们不仅要坚决反对,而且要继续发展能够有效维护我国安全和海上权益的军事能力,只有具备了这种强大的能力,风浪再大也无法动摇中华民族实现两岸统一迈向大洋的脚步!
(央广军事·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出品)
圣十字教堂(Basilica di Santa Croce),音译就是圣克罗齐教堂,它是在佛罗伦萨很有地位的一座教堂,属天主教乙级宗座圣殿级别。

教堂属方济会,据传说还是由方济会的创始人圣方济亲自主持建造的。
这里因安葬着米开朗基罗、伽利略、马基雅维利和罗西尼等意大利名人,以及但丁的空墓,又被形容为意大利的“先贤祠”。
我们今天所见到的教堂是于1294年在原教堂基础上修建的。设计师据信是百花大教堂的设计者卡姆比奥。
如果从建筑角度,最大的看点则是教堂南侧修道院内的帕齐小堂(或称巴齐礼拜堂),是佛罗伦萨最伟大的建筑师布鲁内列斯齐的设计,所以我把它另外单写。
现在教堂的新哥特式白色大理石外立面建于1857-1863,设计师是位来自安科纳的犹太建筑师,所以最上面有颗犹太的标记“大卫之星”(今以色列国旗)。设计师本想也葬在教堂内,但因其犹太人的身份而未如愿,只好葬在大门门槛外面。

教堂最上方的大卫之星。

2012年我曾从教堂前经过,当时刚开始自学世界史,对教堂也是一无所知,后来知道了教堂的内涵,很后悔没进去。那次教堂前的圣十字广场上正在准备意大利喜剧家罗伯托.贝尼尼的演出。
教堂前伫立着一尊但丁像,教堂内也还有一座但丁的空墓穴,下篇再说。
教堂正面(西)的三个门都不开,参观由北侧的入口进入。
这是教堂的入口。
教堂内的结构比较简单,装饰也不算豪华,符合方济会简单清贫的风格。
教堂两边的侧廊,分布着16个小礼拜堂,分别属于佛罗伦萨的著名家族,美第奇家族也有一间小堂在此。多数小堂已经是近代重修的了,少数小堂内还有佛罗伦萨著名艺术家留下的壁画,比如乔托等。
圣十字教堂平面结构有点像T十字结构,没有主祭坛,主祭坛的位置则是叫Cappella Maggiore的小堂,音译就是马焦雷小堂,意大利语Maggiore有类似英语Major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叫主礼拜堂也行。这个小堂的风格有些哥特式。
主礼拜堂两侧的壁画主题是《发现真十字架》,内容与教堂的名字相称。壁画的作者是阿格诺罗·加迪(Agnolo Gaddi,1350–1396),他的父亲叫塔戴奥.加迪(Taddeo Gaddi,1290–Florence),是乔托的主要学生。阿格诺罗·加迪可能是佛罗伦萨最后的继承乔托画风的画家了。
关于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海伦娜发现真十字架的故事,我在以前的博文中提到过几次,这里不多说了。不过这里的壁画还增加了希拉克略将真十字架送回耶路撒冷的内容。意大利最著名的《真十字架的传说》壁画在阿雷佐的圣方济教堂,我这次曾计划过去看,但没实现。
主祭坛前的五联屏画。
主礼拜堂的南侧,有两个紧邻的小堂,巴尔迪小堂(Cappella Bardi)和佩鲁齐小堂(Cappella Peruzzi)。这两个小堂的壁画都是佛罗伦萨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乔托所做。
壁画距今近七百年了,不断地潮湿、干燥变化,加上历史上的多次洪水漫入教堂,壁画损毁较重,18世纪时曾被全部涂盖,19世纪时又被重新发现。
壁画大致作于1325年,是由佛罗伦萨的富商及银行家巴尔迪家族委托乔托所做,那时美第奇家族还没进入银行业。壁画的内容是圣方济的生平,与乔托在阿西西大教堂的绘画主题基本相仿,但规模是没法比的。
这幅画的内容是《圣方济之死及验证五伤》。
这幅壁画的原文介绍:apparizione di san francesco ai frati riuniti in capitolo ad arles。我研究了好久,猜测大概的意思可能是帕多瓦的圣安东尼(葡萄牙人,死于帕多瓦),方济会修士,在阿尔勒的一次布道提到十字架时,圣方济伸开双手显像在他面前,而其他人则看不到。我对这段传说不太了解,希望得到明白人的指正。
小堂中间的这幅祭坛画,围绕圣方济的是他一生的主要生平事迹。
这幅右侧最下方的壁画损坏的最严重。《Visioni dell'ascensione di san Francesco》大概是一位阿西西大主教梦到圣方济升天的情景,左边的一个房间里刚巧一位方济会的兄弟去世。
这幅画比较好懂,以前介绍过,直接转过来就好。
1219年,圣方济曾试图规劝埃及苏丹皈依基督教。当时,第五次十字军已经围困埃及苏丹一年,圣方济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方济会都互称兄弟),前往了穆斯林的军营,面见了埃及苏丹,也是就萨拉丁的侄子卡米勒(al-Kamil,耶路撒冷三千年一书中提到的与腓特烈二世签订和平协议的那位)。并在苏丹的营帐内停留了数日,当然,圣方济的劝说与布道并未对苏丹起作用,反而险些被苏丹的手下用火烧死(画中有火堆),不过圣方济还是安全地回到十字军的军营。
紧邻巴尔迪小堂的佩鲁齐小堂,比巴尔迪小堂还要早十年左右,大致在1318到1322年间。壁画作者也是乔托,但主题不是圣方济,而是约翰福音作者圣约翰(右)和施洗者约翰(左)的生平故事。佩鲁齐家族也是佛罗伦萨当时非常富有的家族。小堂前曾有幅乔托同时期做的五联屏画,现存于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的一家艺术博物馆。
左侧最上半圆:撒迦利亚的预言,撒迦利亚是施洗约翰的父亲(见路加福音1:67-79)。
中:施洗约翰的降生
下:希律的宴会,也即施洗约翰被砍头。
右侧上部半圆:约翰(约翰福音作者)在帕特摩斯岛(或拔摩岛,位于希腊)。
中:约翰让一个叫Drusiana的女子复活。
下:约翰升天,画中约翰在以弗所的家中,被耶稣接上了天堂。天主教有一种说法,约翰按照对耶稣的承诺,将圣母马利亚带至以佛所,并终老在那里。所以以弗所现在有间马利亚小屋,也是基督徒的朝圣地。
巴龙切利小堂(Cappella Baroncelli),是巴龙切利家族的小堂及墓地。
小堂壁画的作者是佛罗伦萨画家塔戴奥.加迪(Taddeo Gaddi,1290-1366)于1328-1338年间所做,壁画的内容是玛利亚的生平故事。前面主礼拜堂的壁画是他儿子阿格诺罗·加迪所做。
这幅《圣母升天》的作者是巴斯提亚诺.马依纳尔迪(Bastiano Mainardi,1460 – 1513)
中间的五联屏画,叫做巴龙切利联屏画,是乔托所做,年代约1328-1334年。画上的人物都是耶稣和门徒以及圣人。
这间小堂叫卡斯泰拉尼小堂(Cappella Castellani),这里的壁画比较多,全部是阿格诺罗·加迪(Agnolo Gaddi,1350–1396)所做。内容分别是使徒约翰(福音书作者)、圣安东尼(三世纪圣人,修道运动之父)、施洗约翰和巴里的圣尼古拉(圣诞老人)的生平故事。下面的墓葬都是18世纪以后的一些佛罗伦萨贵族或名人,这些墓葬多少对壁画造成了一些破坏。
小堂平时不能随便进入,所以壁画也不好拍。卡斯泰拉尼家族是佛罗伦萨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个小堂也是教堂内最大的小堂,有两个跨间。
圣尼古拉的一个神迹。
教堂内东北角的巴迪.迪.维尔尼奥小堂(Cappella Bardi di Vernio),有个多纳泰罗的彩色木雕《耶稣受难》,创作于1408-1410年,是多纳泰罗留下的唯一木雕作品,由于略带现实主义风格,还被他的好友布鲁内列斯齐讥讽为十字架上的农夫。我去的时候雕像被乌菲兹美术馆借去展出。
这是我在乌菲兹拍到的多纳泰罗的原作。
管风琴
在教堂的东南角,还有间14世纪的较大房间,圣器室。主要是为弥撒前的准备和会议等。圣器室内的壁画都是乔托的学生如塔戴奥.加迪等人做于14世纪,内容多是关于耶稣的常见题材(苦路、各各他、复活等)。
圣器室内圣方济的僧袍(大概是)。
圣器室内的木柜家具多是14-15世纪留下的,墙上的十字架,是教堂内最贵重的十字架,是乔托的老师奇马布埃(契马布埃)所做,有人说奇马布埃是意大利绘画之父,他的学生乔托则是欧洲绘画之父。
十字架据推测是契马布埃在1288年之前的作品,比教堂还早点,当初是圣十字教堂的一个标志性器物,放在卢浮宫也属贵重文物了。大概是契马布埃的首创,才有了日后十字架上的耶稣这种十字架的形式。1966年的大洪水使十字架受损严重。
从圣器室再往南走到头,就是美第奇家族最喜欢的建筑师米开罗佐设计的美第奇小堂,委托人可能就是老科西莫。位置偏可能是美第奇家族兴起较晚的原因吧。而且美第奇家族有他们自家的教堂及墓地,圣洛伦佐教堂。小堂祭坛的玻璃釉壁画是1480年的。
美第奇小堂( Cappella Medici)的一些绘画。
绘画虽不大,但都出自佛罗伦萨名画家之手。
布龙奇诺(1503-1572)的《耶稣升天》
佛罗伦萨圣十字教堂还有两大看点,名人墓和帕齐小堂,后面分两篇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