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加入考编大军?大家都在抢“铁饭碗” 戏剧人真有那么难?

明星加入考编大军?大家都在抢“铁饭碗”


明星也开始追求铁饭碗了?



01

明星下场考编


今年最难的事,是什么?不是培训机构,不是房地产,也不是人口问题,而是就业。


每年都在重复一句话:


史上最难就业季。


今年难,明年更难,就业一年比一年难。


2021年毕业季,909万人离开校园,毕业生总规模也是首次突破900万关口。


此前的3年间,增长人数皆未超过50万人。


明星加入考编大军?大家都在抢“铁饭碗”


2019年毕业生834万人,比2018年增加14万人。2020年874万人,比2019年增加40万人。2021年909万人,比2020年增加35万人。


拉长时间看,从2011年到2019年,我国高校毕业生人数由660万人增加到834万人,也才增加了174万人。


然而到了今年,中国的高校毕业生从909万人到1076万人,增长167万人!一年增长抵得上过去八九年的,也是中国历史上头一回高校毕业人数破千万,以后这个数字会逐年增加。


中国正式进入高校毕业生比出生人口还要多的时代。


在这个环境下,很多人也放弃去职场内卷了,转战考公考教考编的大军,就连一大堆明星也开始考编制,端铁饭碗了!


7月6日,中国国家话剧院通过网络公开2022年应届毕业生招聘拟聘人员名单。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生易烊千玺、罗一舟、胡先煦等在列。


明星加入考编大军?大家都在抢“铁饭碗”


据网传,三人是中戏的室友,如今考编进入同一单位,网友称其为“超强事业编宿舍”。


还有,关晓彤目前已经成功考编上岸,通过中国国家话剧院的招聘,成为一名“编制内”话剧演员。



目前据网曝消息准备上岸的还有鹿晗,肖战,张艺兴等人。


之前,身为顶流的刘昊然,选择了铁饭碗,成功考取了中国煤矿文工团的事业编,引发了一股关于明星考编制的热议。



细查之下,明星端铁饭碗却是非常普遍的事。


中国煤矿文工团:靳东、范伟、罗晋、张涵予、苗圃、张晞临、刘昊然…


中国话剧院:孙红雷、刘烨、佟大为、段奕宏、胡歌、袁弘、黄磊、李雪健、廖凡、陈建斌、倪大红、海清、郭涛、郝蕾、姜武、袁泉、秦海璐、刘佩琦、张丰毅、印小天、李冰冰、果靖霖、陈数、陈红、韩童生、胡静、寇振海、刘威、邵兵 陶虹、吴樾、张凯丽、周杰、朱媛媛、易烊千玺、胡先煦、罗一舟...


北京人艺:濮存昕、宋丹丹、冯远征、吴刚、何冰、胡军、徐帆、梁冠华、王雷、王阳、李小萌...


全总文工团:葛优、萨日娜.….


上海电影制片制片厂:宁静...


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演员剧团:陈道明、六小龄童...


中国儿童艺术剧院:陈宝国、许亚军、黄志忠...


上影演员剧团:唐嫣、陈龙、何晴、牛犇...


这明星做到头,也是要拿个编制的。



02

铁饭碗还是金招牌?


其实在演艺圈、娱乐圈,明星拿个事业编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但这次易烊千玺、罗一舟等明星考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易烊千玺本想默默考个编,惊艳所有人,没想到沦落成“人人喊打”,甚至连高中违规录取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先是,易烊千玺等人进的是事业编,还是国家级单位,无需笔试流程直接进入面试,被认为是利用了“特权”。


但凡考过编的人都清楚,这种不需要笔试,只需要面试的岗位,可操作空间有多大。


再是,资格审查这块,国话院要求应聘人员为非在职人员。



据公开资料显示,易烊千玺是北京九木德文化传媒中心的法定代表人。该公司于2018年11月1日成立。目前已申请注销并发布简易注销公告,公告日期为7月4日至7月24日。



罗一舟是成立于2022年4月1日的北京辰舟一行影视文化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好家伙,还都是个人独资的。


有意思的是易烊千玺的公司,前不久注销,会不会与本次考编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宇宙的尽头是考编,明星上岸却爆了雷。


那明星们为啥如此执着于考编呢?


明星进编制,其本人和经纪公司通常会说是:


“给自己留个铁饭碗的保障”。


宁静在接受采访时候还强调自己每月3500块的铁饭碗不能丢。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明星一部片酬动辄上千万,出席个商业活动至少百万以上,也就花一两天时间。


1天的商业活动收入100万 =10年的体制内收入。(以略高于宁静的标准计算)


明星真缺那几千块的保障吗?


从女星范某某偷税漏税开始,到四大流量男艺人吴某凡入狱,以及90后小花流量最高之一的某爽,再到其他明星各种乱七八糟的丑闻、违法之事后,曾经手握社会资源,享受社会权利的明星们,开始被管制了。



影视内容制作导向、明星收入的清查、流量粉丝的清朗等等,无不证明一件事:


主旋律是根本。


从易烊千玺参演的电影就能看出,清一色的主旋律电影,而明星们考编制,就是为了给自己兜底,为了演更多的戏,为了上升空间。



比如,你是某个文工团/剧团的正式员工,未来有官方相关的活动,都有资格参与,上主流新闻,出现在更严肃庄重的场合,这些都是非常有利的加分项,品牌看了也敢放心请你代言,商业价值倍增。


所以,明星要的可不止于“铁饭碗”,还需要体制内的这块“金招牌”。



03

编制为什么热起来了?


考编对明星来说,是一种能够长久且持续的发展方式。


对于当今的年轻人来说,考编未尝不也是竞争激烈的“最好出路”?


宏观环境好不好,就看年轻人去了哪里。


首先,考研。


研究生报考人数从2016年的177万人,增至2021年的377万人。最近,2022年研究生招生的报考人数达到462万人的网传消息冲上热搜,越来越高的数据让“最难考研年”的讨论声甚嚣尘上。



考研从报考人数不到100万,增加到如今的400多万,仅仅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


其次,考公。


自2009年开始,国考报名人数已经连续13年超过百万。今年国考开启后,报名人数更是首次突破200万人。在国考报名进入第5天时,最热岗位竞争比就达到了3714:1,已远超去年。



今年比去年足足多了60万人报名。


如果经济形势好,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去考公务员?一个西藏阿里地区的偏远地区岗位,因为是三不限,史无前例地吸引了2万人报名!你说吓人不?


再者,考教。


2016年教师资格考试报名人数共有260万人,2017年达到410万人,2019年则攀升至近900万人,2021年这一数据就已接近1000万人。



现在年轻人的就业市场还真是:


你卷任你卷,我考公务员。


甚至有人说:


不孝有三,不考公为大。


没混个编制,放到现在都不敢讲自己是孝子?


公务员、教师这些铁饭碗,越是经济下行,越是抢手。


一个高速增长的环境中,年轻人会优先选择哪里?


创业公司、科技、互联网、金融......遍地黄金,充满机会。


而一旦宏观环境恶化,稳定、旱涝保收的岗位成为热门。


为此,还出现了个新名词——慢就业。


大学生毕业后,不着急找工作,而暂时性的选择了考研、考公、考教、游学、支教、在家陪父母……说的好听点叫慢就业。



所以说现在绝大多数普通出身的00后,挺惨的,遇上了最卷的时代,每年毕业的本硕博超过一千万。


相对而言机会最多的,反而是70后,他们出社会的时候,正好碰上改革开放的“价值洼地”,各行各业都有机会。


90后,出社会时虽然传统行业不行,但小部分人抓住了互联网,实现了财富自由。


00后出社会时,全是红海,绝大多数行业都进入了存量市场。


经济增长注定一年比一年低。00后工作后,社会经济环境是不如以往的。


于是,只有从儿童时代开始拼命,开始内卷;


拼命地上补习班,幼儿园升小学、小升初、初升高,直到大学;


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


人人发奋图强,大学扩招,人人有大学学历,相当于大家都没有大学学历,于是去读研究生。


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照样内卷。


不过,其中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与人才供应量并不匹配,无法容纳每年迅猛增加的大学毕业生。


2019年,高考报名人数时隔十年重新回到千万人,2020年比上年增加40万人达1071万人,2021年再增加至1078万人,高考报名人数连续三年破千万,再加上2019年高职扩招100万人,又刚好三年后毕业。



同时,高考报名人数千万人,录取率已经逐步飙升到现在的80%以上,读个大学越来越容易。


要知道,放在过去农村出了个大学生那叫“跳龙门”,是要骑马戴大红花去游街的。


现在呢?考个211/985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硕士文凭都开始烂大街了。


另一方面,我国的在工商部门注册的中小企业约有1100多万家,平均100多人拥有一家中小企业。



相较之下,日本1.25亿人口,400多万家中小企业,平均30人拥有一家中小企业;美国3.2亿人口,接近3000万中小企业,平均10余人就拥有一家中小企业


与发达国家的对比可以看出,我国中小企业数量相对于这么大体量的人口规模来说,是明显偏少的。


作为吸纳就业大户的中小企业数量这么少,能提供的岗位数量自然就很有限,特别是一些好工作,更是要挤破大家的脑袋。


考公热、编制热、就业难的问题在于我们的资源向体制内集中,而民间经济活跃程度不够。


所以,一遇到经济下行,一遇到整体行业不景气,大家都一股脑儿往体制内去钻,求稳定、想端铁饭碗。


知道了症结所在,改革的路径便不难选择。只是如何释放民间经济的活力,向来是个难题!

戏剧人真有那么难?戏剧人真有那么难?戏剧人真有那么难?

由严敏执导,黄磊、赖声川担任发起人的真人秀《戏剧新生活》正在爱奇艺播出。该节目请来八位活跃在舞台的戏剧人担任主要嘉宾,通过聚焦他们的生活生产,带领观众走进戏剧领域。自1月16日开播以来,《戏剧新生活》在猫眼综艺全网热度榜上连续霸榜三天,豆瓣评分也高达9.2分,称得上是2021年初综艺的一匹黑马。

节目第一集就抛出“靠戏剧能不能挣到钱”的尖锐问题,播出后更有“戏剧不值一顿饭钱吗”等话题登上热搜,引发观众热议。戏剧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羊城晚报记者就此采访了乐乎文化创始人、戏剧制作人李淑俊,演出行业工作者、戏剧自媒体人杨小乱,广州嘿皮匣子运营总监梁滢等人。《戏剧新生活》虽然有“秀”的成分,但节目中呈现的戏剧人困境确实存在。

小众出圈?借真人秀“科普”戏剧

《戏剧新生活》由刘晓晔、修睿、吴彼、赵晓苏、刘晓邑、丁一滕、刘添祺、吴昊宸担任主要嘉宾。大部分嘉宾大众知名度不算高,但在戏剧界小有名气。节目中,八位嘉宾需要在乌镇乌村共同生活8周时间,并进行戏剧创作。

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三位业内人士均肯定了《戏剧新生活》的新鲜尝试。杨小乱表示:“整个节目好看不枯燥,能让普通观众了解到戏剧人在舞台下的状态,以及他们是如何搞创作的。”第一期中,节目就给这几位“阳春白雪”的戏剧人安排了一个非常接地气的任务:为一家养鸡场排演一部儿童戏剧。有观众质疑节目中“真人秀大于戏剧”,有本末倒置之嫌。梁滢却认为:“我一开始就没期待节目能有多‘戏剧’,它的本质就是真人秀综艺。但我和一些圈内朋友的确希望戏剧能够借助综艺这种形式‘破圈’。”李淑俊表达了同样的观点:“我觉得黄磊老师做了一件很好的事,如果真人秀能让大家知道‘戏剧是什么’,节目的目标就达成了。”

杨小乱认为,“真实自然”是《戏剧新生活》的最大亮点:“嘉宾们的反应很真实,这就是真人秀应该有的样子。比如吴昊宸卖不出票急得团团转,我以前做演出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梁滢对此深有同感:“有几位嘉宾是我很喜欢或者合作过的,比如丁丁(丁一滕)、晓邑、添祺等人,我对他们生活和工作上的状态会有一定了解。节目里,他们时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跟平时做作品时的状态几乎一样。这些特别不‘综艺’的地方,恰恰是我觉得很有看头的部分。”

不过,三位受访者均认为,节目的嘉宾选择“可以再丰富些”。“戏剧人包含了很多工种:编剧、导演、灯光、舞台监督……“严格来说,节目里八位嘉宾的主要身份都是演员,无法代表全体戏剧人。”杨小乱表示。李淑俊则谈到,八位嘉宾中没有真正成熟的戏剧导演,这是一个遗憾:“但我理解节目组的矛盾,如果请一些更核心的戏剧创作人员加盟,观众可能会觉得无趣,很多幕后创作者的性格比较内敛,不太擅长综艺表达。现在的八位演员嘉宾能唱能跳能弹,‘身上有活’,容易在节目中有火花。”

挣钱不易?业内收入差距不小

“赚钱,还是不赚钱?这是一个问题。”《戏剧新生活》一开场,发起人黄磊便以一段哈姆雷特式的独白将现实问题赤裸裸地抛了出来。随后,嘉宾们就“现实生活中,单纯靠戏剧能不能挣到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刘晓晔目前是北京舞蹈学院音乐系教师,代表作是《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他却透露自己从业20年,目前存款仅有“2万块钱”;“90后”刘添祺是颇受瞩目的青年戏剧人,曾获得第七届乌镇戏剧节“青年竞演单元”最佳戏剧奖,他坦言上节目是为了“方便以后招学生,养娃糊口”;曾在《战马》担任中方木偶导演的刘晓邑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但也遭遇过“公司破产解散、剧团被迫搬迁到八达岭外”的辛酸事;国家话剧院演员吴彼的代表作包括《静止》《北京法源寺》等经典话剧,却直到上了《欢乐喜剧人》《今夜百乐门》等综艺节目之后才被大众认识。在讨论中,吴彼算了一笔经济账:“我连读书都比别人贵。六岁学唱歌,九岁学戏,上大学一年的学费16500元……出来后我就仅仅是‘活着’,图啥?”节目的规则也放大了戏剧人的“穷苦”:八位嘉宾需要支付房租场租、自行解决吃饭问题,还要花钱创作,导致他们一度陷入“没钱吃肉”“面汤里都没油花”的窘境。

现实生活中的戏剧人真的那么苦吗?杨小乱直言“不至于”:“节目里的嘉宾都是圈里发展得不错的戏剧人,不说大富大贵,但肯定衣食无忧。节目里面呈现的‘苦’是游戏规则,不是现实。戏剧人收入再怎么低,在社会上也属于中流或者中间偏下,不会是最差的。但相较于影视行业,戏剧这个行当肯定是苦的。我们的受众基本都是白领以上的阶层,很多时候我们确实比观众穷。”

李淑俊则认为“二八定律”同样适用于戏剧行业,业内收入差距颇大:“第一梯队导演的出场费可以达到上百万元甚至更高,一部戏耗时两三个月,一年可以做三四部戏,这个收入肯定是很可观的。但如果属于‘中不溜儿’的水平,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再往下的话,普通演员一天的排练费只有200元,演出费可能就1000元,哪怕一年演100场也只能挣10万元。这就是现实。”

卖票艰难?优秀剧目一票难求

《戏剧新生活》中,戏剧售票之难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吴昊宸抱着“我不能让兄弟对着空凳子演戏”的信念在街头卖力售票却屡遭碰壁,哪怕打了1折、仅需10元一张票,仍然卖不动。一位女观众愿意掏钱买正价票,让吴昊宸感动到泪奔。节目播出后,不少观众却发出疑问:“有这么惨吗?”“好多演出都是一票难求啊!”“为什么我买票还得跪求黄牛?”现实中,戏剧的票到底是好卖还是难卖?

杨小乱指出,戏剧跟电影一样,营销自有一套章法体系,关键在于找到合适的观众:“比如,国外顶级剧团出品的先锋戏剧,如果要在四五线城市的地方文化站里演出,肯定没几个人想看。而在节目里,景区的游客面对吴昊宸突如其来的兜售,由此产生不信任感,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大部分行内人都知道,面对不同的观众,就要采取不同的宣传策略。”

李淑俊有接近10年的小剧场话剧经验,她对吴昊宸的遭遇感同身受:“节目里,吴昊宸卖票的经历我都经历过。那时候,你就是从大街上往剧场拉人,也不见得能拉得动。很多人仍然把戏剧等同于戏曲,以为我们就是‘唱戏的’。”但从整体来看,李淑俊对目前的戏剧市场抱持乐观态度:“从纯商业的角度出发,兼备‘名作名导名演’的戏是好卖的。戏剧界也有饭圈文化,比如郑云龙这类著名演员的加入肯定会提高票房。另外,真正的好戏剧是绝对好卖的,比如北京人艺的《茶馆》、瓦赫坦戈夫剧院的《叶普盖尼·奥涅金》等,抢都抢不到。2019年我制作的《安魂曲》也卖得很好,上座率达到95%,演出前三周就卖得所剩无几。这几年来一些没有明星参演的小剧场话剧也卖得好,比如《跳墙》《醉生梦死》等。我认为,‘卖不出去’这件事,本质上还是内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