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尸体和白骨频现日本的幽灵船,背后有什么科学奥秘? 绝境圣光:《斯大林格勒圣母像》的故事

即将过去的11月,日本海岸“幽灵船”的数量又刷新了历史新高。
自2018年以来,漂到日本周边海域漂流或境内沿岸的“幽灵船”达到了105艘。
这是日本自2013年统计“幽灵船”事件以来最高的数字,超过2017年的104艘。

实际上,几乎每年都有神秘的幽灵船冲上日本海岸,数量正逐年上升。
这些船时而空空如也,时而搭载着一些糜烂的尸体或是白骨,时而还会惊现大船后面连接小船的“子母幽灵船”等等。
日本民众也从一开始表现出大惊失色转变为现在见怪不怪了。

而今年格外令人惊奇,他们从5艘“幽灵船”上一共发现12具尸体。
剩下的100艘里面空无一人,实在令人吊诡。
这又不得不引起人们无限的猜想。
看上去是远古传说的幽灵船又再度成为了我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几百年来,我们也从未放弃为这种神秘、惊悚、匪夷所思的现象寻找合理科学的解释。
从一些相关影视作品或是书籍中,我们就能对幽灵船的概念了熟于心。
它们指的是那些已经失踪或是沉没的船只,但却不知为何、能鬼魅般地再度出现。
关于幽灵船的历史可丝毫不亚于人类航海史,所流传的故事千奇百怪,数不胜数。
夸张地讲,凡是有海的地方就少不了幽灵船的奇闻。
只是有些会随岁月流逝,有些则会经久不衰,至今仍口口相传。
在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幽灵船来自于19世纪的玛丽·赛勒斯特号。它也经常被认为是幽灵船的经典原型。
1872年11月25日,一艘游荡的轮船在烟波浩渺的大西洋被发现。
人们登船后发现,船上所有东西都安然无恙,包括能维持半年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各种贵重的物品都完好。
可船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船长的日志也在十天前戛然而止了。
玛丽·赛勒斯特号
这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经典案例称是在1921年,一艘名叫“凯洛尔基·林格号”帆船在载货返回美国的途中,也神秘地失踪了。
等它再次出现时,人们还是发现船上的东西都原封未动,却依旧是空无一人。
凯洛尔基·林格号
接下来几十年中,大多数的幽灵船都上演着类似的戏码。
比如我们最近的出现在21世纪,在澳大利亚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发现了名为卡兹2号的游艇。当时船上的发动机在运转、全球定位系统也开着。
桌上的食物和餐具一应俱全,就是不见人影。
求援人员运用高科技搜遍了附近的海域,也徒劳而返了。
卡兹2号
像类似这样的幽灵船,我们其实很难说清楚这些船究竟是几时消失,几时出现的。
不过也有极少数幽灵船例外。我们对它的情况非常了解,以至于它的存在更令人毛骨悚然。
20世纪,加拿大一艘蒸汽货轮“贝奇莫号”便是典型。
1931年11月24日,这艘船在灰蒙蒙的夜晚航行时遭遇了暴风雪。
当时富有经验的船员们赶紧离开船内,将船停靠附近的港口。
等到次日早晨,他们眼前只看得到暴风雪所留下的冰山。
原本停靠在一旁的“贝奇莫号”却不见踪影了。可在接下来几十年的时间里,人们却在不同海域看到这无人驾驶的货轮。
无论哪种类型的幽灵船案件,还没等调查结果出现,关于幽灵船的各种报道就层出不穷。
在过去,记者为了博人眼球,会编造出各种各样离奇的版本来蒙骗大众。久而久之,这些幽灵船的真相就反倒更加扑朔迷离了。
贝奇莫号
至于船员们的死因也引发了各种猜测,但总是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比如说有人认为他们可能死于天火或是雷击等自然现象。可船上却没有留下一丁点燃烧的痕迹;
又或者是遭到海盗的凶残杀害吗?但从经验上看也不是,死者遗骸上没看到打斗的迹象,更何况船上的贵重物品没有消失,船也没沉到海底。
莫非是死于饥饿干渴吗?可有些船上还贮存着足够的食物和淡水。
至于会不会是自杀或他杀?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找到任何伤痕。
诸如像中毒、海底地震、海龙卷、以及各种灵异现象干扰等推测也应运而生,令人眼花缭乱。
即便如此,这些猜测总会有不合乎情理的地方,无法完全说服大众。
这不免又发挥着大家的脑洞,加工出更加离奇的故事。比如说被外星人控制等说法。
当然,也有人秉承着科学精神进行调查研究,试图给出合理的解释。
其中,比较科学的推测是认为次声波可能是幽灵船的幕后凶手。
那么,次声波究竟是什么?它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与超声波相似,次声波的频率在人耳的听觉范围以外。人耳是听不到它的。
由于人体内脏固有的振动频率和次声频率接近,所以外来频率产生的次声波会引起人体内脏的“共振”。
这样一来,会使人产生头晕、烦躁、耳鸣、恶心等等一系列症状。
严重时还会引起内脏剧烈抖动,就会让血管破裂后导致人死亡。
相传二战时期,德国人曾秘密研制次声武器,试图利用其产生的声波效应摧毁整个城市。
当时德军计划向英国投掷有某些音乐家签名的留声机唱片。
他们试图在唱片中加入次声,引起听者出现慌乱、恐怖感等其他精神失常现象,从而造成骚乱。
虽说这一计划并没有实现,但从某种程度上也看出了次声波的威力所在。
有科学家认为,次声波在海洋中并不少见。
它会由海风暴、火山爆发、海啸、雷暴、地震、湍流等一系列因素诱发。
对于在海上航行的船而言,它就如同无形的毒药,一不小心让船员陷入癫狂。
船员顶不住压力,要么跳海自杀,要么直接倒地身亡了。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诡异的“幽灵船”。近年来国际海难救助组织就在部分远离大陆的岛上建立起“次声定位站”,监测着一定范围的海面。
次声定位站
一旦船只或飞机失事附海,能迅速测定方位,进行救助。
次声波振动说似乎更加有理有据,却也只是一种比较科学且靠谱的推测。
很遗憾,目前还没有十分确切的证据证明“幽灵船”就是和次声波有关。
此外,它也还不足以解释幽灵船事件中最费解的问题:为什么人们会在不同领域不同时间内目击到同一条船?
世界主要洋流分布
现代科学发展,告述我们答案可能就藏在我们中学地理的洋流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洋流是存在于海洋上的隐形河流,拥有一个复杂的水运动系统。
它是由温度、盐度、风、重力,以及地球自转引起的科里奥利效应等因素,这些因素对海洋表面及深处都起作用。
过去大多数水手都知道有洋流这回事,但洋流的运动模式直到现代才为人所知。
后来,科学家也靠追踪那些大海上被丢弃的船只,又进一步地确定了相关洋流的形态与速度。
话不多说,我们就从洋流的角度来解释日本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幽灵船。
我们知道世界四大渔场处在第一位的就是日本的北海道渔场。
它形成的原因就是因其处在日本暖流与千岛寒流的交汇处。
日本主要的洋流
当冷暖流交替时,使海水发生垂直搅动,将海底沉积的有机质带到海面。
之后,大量的有机物繁衍生长,为鱼类提供了丰富的食粮。
这才使其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渔场。
而日本暖流又叫“黑潮”,是太平洋北赤道洋流遇大陆后的向北分支。
它是从北赤道暖流在菲律宾群岛东部向北偏转而形成的。
所以在太平洋上漂泊的船,也往往会通过洋流带到原本海岸线较长的日本近海。
由于太平洋是公海,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洋,所以每年有很多渔船和私人船只在上面航线。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日本每年都会有类似的幽灵船搁浅。
近年来,日本数量增加的幽灵船还大多是木制的渔船,装备十分简陋。
有些甚至连基本的海上导航设备也没有,也难怪船员会毙命。
这些船只都有许多清晰的文字、编号;而一些船上遗留下来的物品和衣物,也似乎在指的某些国家的偷渡者。
比起过去幽灵船的奇闻,出现在日本的船似乎没多少神秘而言。
只是本该消停一会的脑洞又因另一些原因蜂拥而起了。
*参考资料
Ghost ship.Wikipedia.on 10 November 2018, at 18:04 (UTC)
Kaplan, Sarah (2 December 2015). "Mysterious 'ghost ships' keep washing up in Japan with bodies on board". The Washington Post. Retrieved 10 June 2016.
Maritime Museum of the Atlantic Niels Jannasch Library, file 24400-60: Governor Parr, New York Maritime Registers.
Gavreau V., Infra Sons: Générateurs, Détecteurs, Propriétés physiques, Effets biologiques, in: Acustica, Vel .17, No. 1 (1966), p.1–10
Infrasound.Wikipedia. on 14 September 2018, at 16:03 (UTC).
次声波:杀人于无形无声的恐怖武器 刘慧 2008年07月04日 来源:科技日报
日本海岸"幽灵船"数量创新高:今年共漂来105艘 来源:海外网 2018-11-18
日本海岸“幽灵船”猛增:有的载尸体与白骨 来源:观察者网 2018-11-13
本文由公众号“尼伯龙根工厂”授权发布

在德国柏林的威廉皇帝纪念教堂(Kaiser-Wilhelm-Gedächtniskirche)陈列着一副画风沉郁,笔触简陋的圣母像,看惯了达芬奇、拉斐尔和提香等巨匠作品的人们或许会对它不屑一顾,然而,如果你知道了这幅圣母像背后的故事,你或许会理解它的沉郁与简陋……
《斯大林格勒圣母像》(Stalingradmadonna)是一副绘制在军用地图背面的碳棒画,尺寸为900 mm × 1200 mm。画中的圣母玛利亚怀抱耶稣,母子两人的头靠在一起,一条大围巾将他们包裹起来。在画作右边,写着“光明、生命和爱(Licht, Leben, Liebe,引自《约翰福音》)”三个单词,画作左边则是“1942年,包围圈中的圣诞节(Weihnachten im Kessel 1942)”,在圣母的脚下还有“斯大林格勒要塞(Festung Stalingrad)”字样——二战期间,德国将一些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坚守的战略要地冠以“要塞(Festung)”之名,而斯大林格勒就是第一座要塞城市。对于包围圈中的第6集团军官兵而言,来自元首的要塞令无异于一纸“集体死刑判决书”。

《斯大林格勒圣母像》原作,画纸是军用地图,上面还留着明显的折痕。
《斯大林格勒圣母像》出自德国军医库尔特·鲁伯中尉(Kurt Reuber)之手,除了医生之外,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新教牧师。鲁伯从1939年起就一直在德国国防军服役,1942年11月,休完假归队的鲁伯被派到了斯大林格勒。

库尔特·鲁伯中尉(1906-1944)自画像。
这两张照片上面的男人可能就是鲁伯,他的遗孀和三个孩子直到战争结束后才知道他已经埋骨苏联。
圣诞节越来越近,但包围圈里的情况却愈发绝望,饥饿、寒冷、恐惧、死亡和连天炮火共同绘制着一张凄惨的末日长卷。鲁伯中尉每天都要在手术台前工作很久,劳累不堪,但他知道,为了拯救更多伤员的生命,他不能放弃希望。
一张悬挂起来的毯子将鲁伯中尉的地下掩体一分为二,一边安置着伤员,而另一边则是中尉狭小的栖身之所。身为医生和牧师,鲁伯清楚,除了必要的治疗之外,伤员们更需要的是心灵慰藉,对于那些已经回天乏术的伤员而言更是如此。
鲁伯在寄给家人的信中,写下了有关于这幅《斯大林格勒圣母像》的内容:
“应当画点什么呢?这个问题让我琢磨了好半天,最后我决定画一幅圣母像,圣母圣子像也不错。我的地下室可以充当画室,但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实在是施展不开。为了处理好透视关系,我只能站在凳子上俯着身子来画,结果却碰翻了好多东西,铅笔也掉到了泥地之中,找不到了。这幅圣母像面积不小,我是把它放在一张简陋的斜面桌子上勉强画成的,实在是找不到画纸,只能用一张苏联地图充数。虽然条件艰苦,但我非常虔诚的完成了圣母像,对我而言,这张画的意义非同一般。
画面是这样的:圣母和圣子依偎在一块大围巾下,额头贴在一起,象征着安全感和母爱。我写下了来自《约翰福音》的“光明、生命和爱”。没有什么语言要比这三个单词更适合形容这样一幅温馨而熟悉的母子图了。”
“我去战友们的掩体串门,把圣母像带给他们看,与他们聊天。他们一个个坐在那里,表现得就像回到家见到自家老母一般。”
圣诞节时,鲁伯把圣母像挂在自己的掩体里,他和战友们举行了简单的庆祝仪式,但却被突发事件所打断:
“就像往年该做的那样,我打开了圣诞之门——也就是我们掩体的木板门。战友们走进来,站在圣母像前,显得沉浸而虔诚。只有一盏油灯在画像下面的木板上燃烧着,大家都在虔诚地念着“光明,生命和爱”,这个圣诞节因为圣母像而变得更有意义。”
“我和其他军医,伤员一起共度圣诞夜,头儿送来了慰问信和他的最后一瓶香槟。众人举杯为亲人祝福,但还没等酒喝到嘴里,大家就全都趴在了地上。几枚炸弹落在了外面,我抓起急救包就往外跑,外面已经是死伤枕籍,还挂着圣母像的掩体就这么变成了急救室。有个一起过节的战友要返回岗位,说要回来唱《至圣玛利亚》,谁都别和他抢。结果刚出去不到一分钟就被炸伤头部,没撑多一会儿,人就没了。掩体里还有好多伤员等着抢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夜色已深,圣诞夜未完,但却已是哀鸿遍野。”
后来,《斯大林格勒圣母像》被鲁伯的营长,第16装甲师的威廉·格罗斯博士(Dr Wilhelm Grosse)带出了包围圈,受伤的格罗斯幸运的挤上了运送伤员的飞机,在机场被苏军攻占之前离开了斯大林格勒。1943年1月,鲁伯中尉和第6集团军的其他官兵一起向苏军投降,他被苏军关进了位于鞑靼斯坦共和国叶拉布加(Yelabuga)的战俘营,这里距离斯大林格勒有千里之遥。
一幅表现古木拉克机场最后时刻的现代画作,在古木拉克机场被苏军攻占之后,第6集团军与外界的联系就完全断绝了。
1943年圣诞节前夕,鲁伯又在战俘营创作了第二幅圣母像,取名为《囚徒的圣母》,这幅圣母像被连同他的家信一起寄回国内。在战俘营中,鲁伯成为了“自由德国运动”的支持者(自由德国是苏联官方建立的德国战俘反法西斯组织,代表人物为在斯大林格勒被俘的塞德利茨炮兵上将),他的家信晦涩难懂,字里行间充斥着“洗心革面”“罪孽”“重建”“重获新生”之类的字眼。1944年1月20日,鲁伯因为斑疹伤寒不治,死在了战俘营里,死后留下了150余副人物写生画。作为一名医生兼牧师,鲁伯弥留之际并没有医生为他诊治,也没有牧师为他祷告,他的家人直到1946年才得知他的死讯。
《囚徒的圣母》
战后,《斯大林格勒圣母像》一直由鲁伯中尉的家人保存,前海军牧师阿诺·普茨(Arno Pötzsch)写了一本名为《斯大林格勒的圣母》(Die Stalingradmadonna)的诗集,这幅画以及背后的故事因此流传开来,并逐渐成了战后和解以及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象征,同时也代表着绝境当中的希望。1983年,在时任联邦德国总理卡尔·卡斯滕斯的努力之下,鲁伯的儿子艾德文(Erdwin)同意将《斯大林格勒圣母像》捐献给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后来,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又将圣母像的复制品作为和解的象征,分别赠给了俄罗斯伏尔加格勒(即斯大林格勒)和英国考文垂的两座教堂,作为回应,考文垂又回赠威廉皇帝纪念教堂一个钉十字架,它是用从考文垂圣米歇尔大教堂废墟里回收的钉子制成的——1940年11月14日,德国空军的轰炸机将这座教堂炸成了一片废墟,而威廉皇帝纪念教堂亦在三年后被英军轰炸机炸毁。
保存在威廉皇帝纪念教堂的《斯大林格勒圣母像》原作以及解说词。
在如今的联邦德国国防军,随军牧师佩戴的玫瑰经念珠串当中会有一个带有《斯大林格勒圣母像》的念珠(欢喜一端),而国防军第2医疗团(Sanitätsregiment 2,建立于2015年)团徽上也同样出现了《斯大林格勒圣母像》的图案。
联邦国防军牧师玫瑰经念珠串上面的欢喜一端(即十字架往上位置的大念珠),圣母像以及“光明,生命和爱”字样清晰可见。
联邦国防军第2医疗团的团徽,《斯大林格勒圣母像》位于左上角。
在德国,人们为鲁伯中尉建立了一座纪念碑,最上面是《斯大林格勒圣母像》和鲁伯的全名,中间是画作和人物简介,最下面则用德俄双语写着“俄国的死者,亦是我们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