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达黎加首都-圣何塞 哥斯达黎加的三月

圣何塞(西班牙语:San José)是中美洲国家哥斯达黎加的首都和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圣何塞省的首府。圣何塞位于哥斯达黎加中央,海拔1170米(3839英尺)的高原上,在地理座9°56′N 84°5′W的地方。

哥斯达黎加首都-圣何塞

根据2000年人口普查,圣何塞市中心圣何塞区(San José Canton)的人口为30万9672人;圣何塞在20世纪后半急速的成长,1950年时的人口仅为8万6900人。圣何塞都会区早已发展超过原来的圣何塞区,整个都会区的人口有一百多万人。

1824年以前圣何塞仅是一个不重要的小乡村;那年,哥斯达黎加的首任民选领袖Juan Mora Fernández决议把首都从旧西班牙殖民地首都卡塔哥(Cartago)迁至圣何塞,重新开始建立一个城市。那时,大家对哥斯达黎加这个新中美洲独立国家的未来都感到高兴与乐观;圣何塞也从那时快速成长,逐渐延伸至中谷地区。因为圣何塞于18世纪末才建立,许多在中美洲国家首都可见的西班牙殖民地式建筑在圣何塞并不多见。1884年8月9日圣何塞成为中美洲第一个拥有电力照明的城市。

胡安·圣玛丽亚国际机场是圣何塞的主要机场,坐落于圣何塞市中心西方约20公里的阿拉胡埃拉内。

哥斯达黎加的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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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斯达黎加生活多年之后,越发地体会到这个国家与大自然的密切程度。今天上午才跟朋友讨论哥斯达黎加的雨季是每年四月过渡、五月正式下雨,下午就收到雨水的信号了。三月的最后一天下午2点,天阴沉下来,一阵闷闷的轰隆声过后,淅沥沥的几滴小雨如大自然派来的使者,用它自己的仪式感告诉我们——四月来了。哥斯达黎加这个国家的干湿季转化真的是很准时,仿佛是大自然为这个国家设置了闹钟。

哥斯达黎加的三月

哥斯达黎加11月至4月是旱季,当地人称之为“夏季”;到了三月花开的季节,每处都是浪漫

迎接四月的到来并不轻松,回顾前几个月,全世界都在经历魔幻的开年。自国内疫情爆发以来,我的心就一直被牵动着。一月末、临近春节的时候,正是国内疫情愈演愈烈的阶段,我的家人都在国内,相比于往年询问着大家过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今年只是每天讨论社区的防疫手段和家人的健康状况。我还时不时和国内好友讨论宅居生活和抗疫指南,每天找公众号看数据、看文章。随着疫情在亚洲的扩散,我知道,疫情蔓延至拉丁美洲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人是活的,全世界每天都有人员流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把病毒封锁在国门之外;与其盲目自信,不如早做准备。从那时起,我已经在Facebook上关注了哥斯达黎加卫生部等国家公共机关,以便第一时间了解政府动态(Facebook,脸书,类似国内的微博、微信公众号加朋友圈吧,哥斯达黎加的公共机关、大小单位、商家都喜欢第一时间在脸书上发官方消息,我为了消息不落后,除了每天看国家新闻,就是要时常浏览脸书,已掌握最新动态)。

3月6日对哥斯达黎加来说是防疫的重要日期,第一例COVID-19新冠病毒在哥斯达黎加确诊,该病例也是中美洲第一个病例。这一确诊病例是从纽约来哥斯达黎加旅游的美国人,于3月1日入境,在出现症状以前到过其他省份,6日确诊后和她的丈夫在首都圣何塞的酒店隔离。当日的歌斯达黎加国内炸锅了,国家卫生部的官方脸书下我看到好多消极评论:“卫生部从二月份就说在机场已经做好了防疫准备,你们做了啥!”“为什么政府不学习危地马拉、萨尔瓦多这些国家封国、不准外国人入境!”“国家卫生部无能!”……评论语言不同,但是犀利程度各国类似,大家可以脑补。确实,二月份开始,我看到很多政府公告,说国家已经做了相应的防疫措施,尤其在海陆空入境口做了防疫宣传、对海关人员加强了防疫培训。然而我对二月份的防疫印象却是消极的:出入境没有工作人员戴口罩、没有测量体温的硬性规定、仅仅是有防疫宣传海报而已。

哥斯达黎加的三月

哥斯达黎加卫生部通过海报强调认真洗手的重要性,并详细罗列出正确洗手的步骤

眼看着确诊病例的首现,我是有点心慌的,因为我知道,三月初的哥斯达黎加基本买不到任何型号的口罩了;囤些酒精?我知道的地方也不太有货了。随即我决定开始自我隔离,其实就是取消所有计划、不出门了。我的当地朋友们觉得我反应太夸张,他们觉得只要按照卫生部的防疫宣传好好洗手,生活不会有大的问题,也许就是类似美国流感,虽然会死人,但不至于像我这样反应过激、自我隔离了。

哥斯达黎加卫生部的防疫海报

和我生活相关比较密切的是大学,3月9日(星期一)是哥斯达黎加大学上半学年开学的日子,关于防疫举措,大学的官网只是强调有疑似症状的师生先暂时留家观察,不要来学校。3月10日(周二),校方鼓励师生通过校园网络平台完成课业。所谓“鼓励”也就是说,这取决于各科各系的教师,如果教授愿意用网络平台授课就上,如果不愿意,师生们自己商量。

3月10日,面对当前COVID-19疫情状况,哥斯达黎加大学(UCR)鼓励教学工作者通过网络授课

3月11日(周三)校方口吻改变,已经督促教学工作者迅速改变教学方式、使用网络授课了。

3月11日,迫切要求教职人员迁移课程并适应网络授课

到3月13日,哥斯达黎加大学的校长海宁博士发布通告,下周起取消所有线下课程,改为线上教学,具体内容如下图:从3月16日(周一)起,至4月4日(周六),取消本科、研究生、教职人员相关的所有线下课程。3月16日(周一)校方将通知更多教学活动动详细措施。大学正常运行,优先为远程教学提供支持。

3月13日哥斯达黎加大学的校长海宁博士发布的通告

上面通过哥斯达黎加大学一周的行动举例,只能从很细微的一面反映出哥斯达黎加防疫抗疫的行动,说它不快,是因为没有雷厉风行、一步到位地采取措施;不说慢,是因为这个国家每天都有防疫抗疫的举措更新。

现在我们已经全民居家办公、学习了,这个国家大部分的群众配合程度之高高,还挺令我意外的。因为了解拉美文化的朋友们都知道,拉美人民自由奔放,没有贴面礼和拥抱、不能与人当面聊天唠嗑、不能周末到海边度假放松、不能聚会跳舞......是多么地痛苦,但是大家都尽量配合了。在哥斯达黎加戴口罩的人真的非常少,卫生部长在电视上反复强调“根据世卫组织WHO的指导,戴口罩不是绝对有效的办法”,相比而言,认真洗手、与人保持距离、好好待在家里更重要。从文化差异的角度理解,不能铁口直断对错,因为卫生部长客观分析了口罩使用的利弊,国家也没有禁止公民使用口罩,其实也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怎么做看自己。我在家里拿着一个工业口罩试戴了几次,想象了一下出街的情景,最后决定还是不出门了。整个三月,我就出门了4次,相当于平均每周出门1次,只是去银行或是超市等必要场所,宅居到底。

哥斯达黎加社会保障部长(图左)和卫生部长(图右)

哥斯达黎加的卫生部和其他政府官员于当地时间每天下午1点公布最新疫情、宣布新的防疫抗疫法规、答节选公民问,并通过电视台直播。为了每天了解哥斯达黎加疫情、知晓法规变更,四年几乎不看电视的我,终于在三月份回到每天中午、晚上看新闻的作息。现在的我比以前更关注当地民生、更了解纳税人的贡献以及我的健康是怎样被保护的。

除了接受中国、美国等国家的捐赠抗疫物资外,哥斯达黎加通过本国的实验室提高检疫效率,也努力自行生产呼吸机、酒精等抗疫物资。受疫情影响的各种社会问题,如:失业率增高、旅游业受创、进出口贸易受阻,政府也每天在更新维稳措施。

写下这篇文章,除了雨水的纪念感,其实也有内心的一些小感动。今天(3月31日)在当地国家新闻中,我看到总统、社会保障部部长和卫生部部长为公众介绍专门收治COVID-19感染住院病人的Cenare (Centro de Rehabilitación)康复中心,该中心有88张床位和相应数量的呼吸机等治疗设备,相关运送病人的配套设施也有介绍。我理解这是一个重症隔离中心,因为目前哥斯达黎加确诊病人主要是在家隔离,有15人住院观察,其中8人病情严重。卫生部长说:“目前该中心没有病人,虽然我们做好了充分的抗疫准备,我们不希望有病人要来到Cenare治疗”。社会保障部长说:“根据别国治疗经验,呼吸机是救治重症病人的关键设备。目前国家准备的呼吸机数量有限,我们不能任凭疫情发展,因为一旦重症人群过多,呼吸机数量会不够。所以我们要在疫情发展不可控制前,做有责任感的公民——好好待在家。”我的小感动来自于这些发自肺腑的大实话——每个国家的抗疫过程都很艰难,这个政府把能做的、做好的、有限的、困难的事都公开给民众说了,而且坚持每天更新信息,我还是认可的。至于具体怎么做,除了政府,“责任感”写在每个人的心里、体现在每个人的行动上。

哥斯达黎加确诊人数每天都在以10-30人不等的数量稳定增长。三月的最后一天,我焦急同时也怀揣着希望地等待疫情拐点的到来,同时也要照顾好健康,做好自己的事,让家人朋友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