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 25 周年文艺晚会上,《东方之珠》再次响彻香江。这首华人世界脍炙人口的歌曲,由“华语流行音乐教父”罗大佑创作,极其优美抒情,几乎是香港回归纪念日的必唱曲目。歌曲从独特的角度,写出了香港的百年沧桑与炽热的赤子之心。经典永流传,不仅让人重温共同的文化记忆,更寄托了对香港更加繁荣的期盼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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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是两岸三地最重要的文化人物之一。作为华语流行音乐教父级人物,他的音乐总是和时代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传唱度很高,每一首歌都独具个性,反映了他对时代与生活的独特思考。他对音乐的理解符合“第一性原理”,“其实所有的音乐的源头,都是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叫做人生。演奏曲也好,打击乐器也好,最早最早有音乐,一定是自来于一个婴儿的哭声,或是当婴儿开始啼哭的时候,他母亲父亲开心的一个笑声。当你有亲人过世的时候,一个悲泣的哭声。这个东西慢慢发展为人生或者音乐以后,才变成现在说的音乐。”这其实是“诗言志,歌咏言”的现代表述。那么,《东方之珠》这首歌曲,蕴含着罗大佑怎样的思考,有哪些深刻的内涵呢?

这需要从创作者的经历说起。20世纪80年代,罗大佑在台湾以校园歌曲及带有社会批判色彩的歌曲成名后,远赴美国纽约,开始人生的新阶段。这一期间,他深切体会到海外华人在异乡生存的不易以及文化冲突中的挣扎。他后来曾写到,“东方移民在异乡里共通的悲哀与相似的命运,每一张黄色面孔下血脉相连的搏动频率,其实正扣连着整个种族在大时代的归属渴求,无论你来自亚洲的任何地方。”从1985年开始,罗大佑将音乐创作的视角转向东西方文化水乳交融的并取得巨大成功的香港。蕴藉于心许久的文化乡愁,与“97情节”交汇,1986年酝酿出粤语歌曲《东方之珠》,拨动了时代的心弦,传唱一时。1991年以普通话歌词重新演绎后,其影响更为深远,甚至成为香港的同义词。

《东方之珠》的歌词中蕴含着强烈的家国情怀。歌词的意境深邃优美,歌声舒缓沉静,自然质朴,娓娓道来,折射历史沧桑、时代伤疤,饱含香港人、内地人对于香港回归祖国的期盼。音乐形象生动鲜明,符合热切盼望香港回归的情感主题,唤起了观众的文化记忆。

除了寄托家国情怀以外,这首歌的歌词与曲调还包含了罗大佑对香港文化的观察与理解。2009年,罗大佑面对《新民周刊》采访,介绍了在香港写《东方之珠》的来由。他说:香港这座城市,当然有很多中国人的影响,但同时又受过西方文化的洗礼;这里有劳斯莱斯,也会有广东传统的粤菜,有中环商业化、现代化的商场,也会有黄大仙的庙。这里是一个东西方交融和杂处的场域。非常有意思。我写《东方之珠》,开始是中国小调,到了副歌的部分,又呈现西方的曲风,这首歌是尝试着将东西方的曲调结合在一起,使得它成为东西方交流的一个产物,也在隐喻香港这座城市的特性。

让我们重温《东方之珠》的深远意境: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船儿弯弯入海港/回头望望沧海茫茫/东方之珠拥抱着我/让我温暖你那苍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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